“地毯全脏了,洗是洗不掉了,真是好心没好报。你这人真是!”司机在车里忙活了一阵,过来了。彦木没理他。
男人拿了一瓶水回来了,递给彦木。对司机说:“你到前边哨卡等我。”
司机开车走了,男人坐到彦木身边。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,只有行道树上的知了嘶哑的吟唱。在这种静谧中,彦木陷入了混沌状态,甚至忘记了身边这个男人的存在。
朦胧中,有人摸了摸他的额,“舒服些了吗?”男人轻声问。
彦木直起身,点了点头。
男人看着他:“我叫凌云,壮志凌云的凌云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张山,弓长张,高山的山。”彦木蔫蔫的答道。
男人道:“张山?有没有李四?”
“有,我弟弟叫李寺,木子李,寺庙的寺。”彦木把下巴放到腿上。
男人眼中有些什么东西闪动,“怎么姓不一样?”
“我跟爸姓,他跟妈姓。”一阵凉风吹来,蝉声停了。